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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
修炼重点分练体和武术。练体侧重体质的改变,武术侧重招式的变化。梁兴扬更喜欢阅读修仙基础心法的感觉,但是也只能在练体和武术中选一项。

练体需要好功法,不然就需要借助外力草药的辅助。梁兴扬的父母虽然略懂,但是那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去寻找,也不一定能找到。要不就得买。梁兴扬不想增加父母的额外压力。不是一次,是一个时期。他自己不懂也懒得为了练体学习药理。买练体的药太贵。武术不是不想选,俩都想学。

所以,学院说的一年考虑和准备时间,梁兴扬没往心里去。在日常修炼和不时看看修仙功法中过去了。

到了选修炼重点的时间,梁兴扬第一次发愁。练体是增强身体本身的体质,武术是招数的学习,武术本身也能增强身体的素质。选哪个修炼呢?梁兴扬想选练体但是也想学习武术。想了想很不明白,为什么要选一个呢?

隐约听见其他人在讨论修炼重点。有的说长辈建议选哪个,有的说喜欢哪个就选了。

梁兴扬没有想起去问哪个应该怎么选。两个都想学,不管建议选哪个,他都会感觉不是理想的选项。

但是学院安排了选一项,只能选一个。梁兴扬不得不做出一个自己做的选项又不怎么开心的决定:练体。

做出选项后,梁兴扬修炼时总感觉心神被武术牵挂着。其实也是年少太认真了,练体也可以业余练武术。也许还有一个情况让梁兴扬不开心,以前一有时间就去找的同学,选了武术。

梁兴扬修炼任务完成后,去找以前形影不离的同学,莫名其妙地总是找不到。要不就是有很多人在身边,梁兴扬走不到身边。让梁兴扬很是郁闷了一些天。

在考虑选修炼重点时,有一次回家,梁兴扬母亲说,女孩到了成婚的年龄,人家不能一直等下去。问梁兴扬继续修炼还是完婚。梁兴扬感觉是个问题。虽说定亲是被安排,但是常去女孩家,说没有一点感觉怎么能。修炼不能放弃,想了想说修炼。感觉修炼俩字仿佛带了重量。母亲说女方家说,梁兴扬继续修炼就准备退婚。梁兴扬听了心里一痛,好像什么被拿走了,难受而惘然。就像选修炼重点一样,不知怎么办。

各种主客观的因素,梁兴扬开始有了化不开的心结一样总是感觉心里沉甸甸的,有的烦闷明知是什么,却不能说也不知怎么排解。

学院的晚饭后,依然有人在练武场,门口也有人进进出出。梁兴扬找不到聊天的人,也不想去练武场,看见门口的人,忽然想出去走走。

晚饭后,梁兴扬慢慢向外走。走出学院门口沿小路随意走着。路上偶尔会遇见或匆匆或悠悠而过的人,梁兴扬想,他们去哪呢?回家还是别的地方?他们会不会也有不开心的时候?想想学院的同学,他们都很开心的感觉。路过的人是陌生人,梁兴扬感知不到他们的情感世界。

晚饭后还有些日色,不一会,天色渐暗,天上的星星也开始零星出现。路边的人家也开始陆续有了灯光。

天色暗下去后,梁兴扬开始向回走。梁兴扬发现,夜色下空气中弥漫着静静的感觉,白天的嘈杂声消失了,让人觉得浮躁的心也沉静了不少,好像一些烦躁被夜色洗去了。

回学院后,本就容易入睡的梁兴扬很快睡着了。一夜无梦,第二天感觉没有那么不开心了。梁兴扬没想到散步还有消愁助眠的作用。

第二天修炼时感觉能更快进入修炼状态。以前的朋友渐行渐远,梁兴扬找到了不想失去永远也不会失去的朋友——散步。然后一感觉沉闷烦躁时就去散步,夜的静谧有种力量抚平他的烦闷的情绪,能让他的浮躁沉静下来。即使没有烦扰,散散步也会洗去一天的压力。而且,那种静谧的力量在学院感受不到,所以,慢慢开始喜欢晚上走出学院散步。

慢慢梁兴扬发现别的同学都是三三两两三五成群,自己一个人修炼一个人散步,没有感觉到哪有不对劲。也没有人告诉他,没有人问起他晚上出去干什么了。

梁兴扬发现越来越喜欢晚上出去散步的感觉,不知不觉地散步时间在加长。本来晚上还有时间修炼或读书识字。自从开始晚上出去散步,晚上的时间都散步了。晚上老师不讲课,是自由修炼的时间,梁兴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甚至,散步时间还在不停地拉长,直到很晚才回去睡觉。

修炼中的少年们,有时睡觉晚也正常。所以梁兴扬回宿舍晚没有人感到不正常。

梁兴扬游离出了修炼生活的正常轨道,只是看起来一切正常,没有人觉得需要纠正。梁兴扬自己也没有觉得不能一个人晚上出去散步,更不能回得太晚。有些天修炼或读书过了出去散步的时间,便不出去散步了,但是会有若柔若无的缺失感。好像出去散步才是修炼生活的重点。他自己不说没有人知道。

变化都是悄悄地。梁兴扬身上也在发生着变化,只是他不知道而已。

连续一些天没有出去散步,继续不出去散步也许梁兴扬会回归正常的修炼生活。

一天练体时,梁兴扬莫名升起烦躁感。练体练不下去了,读书更是不想。然后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天。

晚饭后,梁兴扬想起有些天没有出去散步了。居然有些忘了夜色静谧的安抚感。却是不知道一些身心的变化意味着什么。

一步一步向学院外走,仿佛把莫名的烦躁抛在了身后。走出大门便觉得身心轻松了些。自然而然更想向外走。依然遇见了陌生的陌生人或有熟悉感的陌生人,也有一边散步一边聊天的人。

梁兴扬一个人慢慢向前走。觉得夜色的静谧真神奇,不知怎么能赶跑人的烦扰,甚至有很享受的舒服和开心。

梁兴扬在夜色带来的舒服中享受着,出了居民区外一些距离才发现远了。以前他都是在居民区边上徘徊一阵。发现远了才感觉时间也不早了,因为身后的居民区的灯光开始稀疏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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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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